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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72年,知青罗盛华偷摘了一位傣族老乡家的木瓜,没想到被逮个正着。手足无措的他掏出2元钱想要赔偿,却听到老乡大爹说:“我不要你的钱,要么做我的女婿,要么我去找你们连长。”
1972年,17岁的罗盛华带着对未来的憧憬,从重庆出发,奔赴云南潞西县遮放农场,开始知青生活。那个年代,知青下乡是响应国家号召,也是年轻人心中的一种责任。
罗盛华没想太多,只知道要“到农村去,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”。一路上,火车的轰鸣声似乎在为他们的青春加油助威。他们一群年轻人唱着歌,心里充满了期待。
可到了遮放农场,现实与想象的差距一下子打破了他们的美好幻想。这里四周是高山,周围只有稀稀落落的村庄,农场的条件简陋,食物也极其单调。
每天清晨,知青们早早起床,下地劳动。罗盛华第一次扛起锄头,手上立刻磨出了水泡。日头高照,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流下,他咬牙坚持。罗盛华不愿服输,他知道,这是他必须经历的考验。
初到农场的日子,罗盛华与当地的傣族村民接触不多。傣族人住着竹楼,穿着宽松的服装,和他们这些从城市来的知青完全不同。罗盛华好奇地看着村里的集市,看到傣族孩子在竹楼下玩耍,听到傣族姑娘的笑声,心里既新奇又有些疏远感。
那个秋天,农场里的活儿特别多。罗盛华和同伴刘军忙了一天,肚子饿得咕咕叫。太阳快要落山了,他们看见路边一棵木瓜树,枝头挂着几个黄澄澄的木瓜。
罗盛华眼睛一亮,拉了拉刘军,小声说:“咱们摘一个吧,解解馋。”刘军有些犹豫,但肚子饿得不行,最终也点了点头。
两人偷偷摸摸走到木瓜树下,罗盛华伸手摘下了一个木瓜,笑着递给刘军:“快,尝尝。”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,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低沉的呵斥:“你们在干什么?”罗盛华一惊,手里的木瓜差点掉地上。他回头一看,一个傣族大爹正站在不远处,脸上满是严肃。
罗盛华愣住了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他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钱,结结巴巴地说:“对不起,我们……我们赔您钱。”大爹看了看他,眉头一皱,说:“我不要你的钱。要么做我的女婿,要么我去找你们连长。”罗盛华听到这话,吓得头都不敢抬,心里直打鼓。他根本没想到,事情会闹成这样。
刘军也不知所措,两人站在那里,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,大气不敢出。大爹看着他们的样子,忽然笑了笑,说:“走吧,跟我回家吃饭去。”
就这样,罗盛华和刘军被大爹带回了家。大爹家是一座竹楼,干净而宽敞。
傣族姑娘玉香端上了几盘傣族菜,还有一个刚刚切开的木瓜,微笑着对他们说:“吃吧,不用客气。”罗盛华抬起头,看到了玉香那双清澈的眼睛,心里一阵慌乱。他低声道谢,心里却莫名觉得温暖。
从那天起,罗盛华和刘军常去大爹家帮忙。大爹对他们很好,从不提木瓜的事,玉香也总是笑盈盈地给他们端茶递水。罗盛华渐渐和玉香熟悉起来,玉香教他学傣语,他教玉香说普通话,两人笑声不断。罗盛华觉得,玉香的笑容像阳光一样温暖,驱散了他心里的孤独。
有一次,罗盛华和玉香一起到田里干活。玉香蹲在田埂上,轻声唱起了一首傣族的歌谣,声音清脆而柔和。罗盛华听得出神,忍不住问:“玉香,你愿意嫁给我吗?”话一出口,他自己也吓了一跳,连忙低下头,不敢看玉香的反应。
玉香愣了一下,脸上泛起了红晕,她低声说:“大爹说过,你是好人。”罗盛华的心一下子跳得飞快,他知道,自己找到了心中想要守护的人。
罗盛华和玉香的感情逐渐深厚,但两人之间的差异也是显而易见的。罗盛华是从城市来的知青,玉香则是土生土长的傣族姑娘。
两人的生活习惯、语言文化,都有很大的不同。罗盛华的朋友劝他:“你真的打算留在这里吗?将来回城怎么办?”可罗盛华心里已经做了决定,无论将来如何,他都想和玉香在一起。
玉香的家人起初也有些犹豫,担心罗盛华只是图新鲜,迟早要离开这里。但大爹看着罗盛华的眼神,说:“这个小伙子心好,值得信任。”他相信,罗盛华不是那种轻易放弃的人。玉香的母亲后来也点了头,同意了这门婚事。
婚礼那天,竹楼下挂满了傣族传统的装饰,村里的乡亲们都来了,热热闹闹地庆祝这场跨民族的婚礼。